上帝在燃烧 （美）李立扬 叶春译

穿过上帝左肋的伤口，春天进入世界，黏稠、翡绿、带铁腥味。那不是使我疼痛的伤口。上帝的右胯隐隐作痛，所有有形无形的世界都在围绕它悸动的轴旋转。那不是使我夜不能寐的疼痛。上帝贫穷、赤裸、孤单，但不是鹪鹩的那种贫穷，就连画眉也有羽毛，老鼠也有外套，牛也有皮革。上帝的孤单不似我的孤单，我的一生无非是对这些诗句的评述：你距我们如呼吸一般近，但比最遥远的星还要远。在上帝久远的叹息中诞生了死于时间的光明世代。想起该隐是我兄弟，亚伯也是，我的叹息煽动我身体里每一颗呼吸、赤裸、饥渴、疼痛的细胞进入一滴开放的眼泪，燃烧的眼泪，上帝透过它审视他的创造，每一物都是一只湿润鲜活的眼睛，每一物都有上帝在其间将首尾两字母相连。配图 古斯塔夫·多雷 神曲插图 里米尼的弗兰切斯卡配乐 大卫·奥伊斯特拉赫 布鲁赫 苏格兰幻想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