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欣喜有一道光在黑夜里在风声与钟声中我等待那道光在直到中午才醒来的那个早晨最后的树叶做梦般地悬着大量的树叶进入了冬天落叶从四面把树围拢树,从倾斜的城市边缘集中了四季的风——谁让风一直被误解为迷失的中心谁让我坚持倾听树重新挡住风的声音为迫使风再度成为收获时节被迫张开的五指风的阴影从死人手上长出了新叶指甲被拔出来了,被手。被手中的工具攥紧,一种酷似人而又被人所唾弃的像人的阴影,被人走过是它,驱散了死人脸上最后那道光却把砍进树林的光,磨得越来越亮!逆着春天的光我走进天亮之前的光里我认出了那恨我并记住我的唯一的一棵树在树下,在那棵苹果树下我记忆中的桌子绿了骨头被翅膀脱离惊醒的五月的光华,向我展开了我回头,背上长满青草我醒着,而天空已经移动写在脸上的死亡进入了字被习惯于死亡的星辰所照耀死亡,射进了光使孤独的教堂成为测量星光的最后一根柱子使漏掉的,被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