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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回 “葫芦狗”打酒



节选自《金蟾传说》 感谢我的两位邻居把狗宝宝带出来让我拍照,小黄狗叫“来宝”,小黑狗叫“奥利奥”
作者:张杰
诵读:北国飘雪
第一百五十四回 “葫芦狗”打酒
话说泉盛河成了清朝府的贡酒,也成了当地老百姓的喜酒、宴酒、庆功酒、出行酒、金榜题名酒和平日喝的名酒。
离泉盛河酒作坊约有五里地,有一个小山村,叫大三家子村。全村的爷们都爱喝泉盛河酒,家家户户都有酒坛子、酒罐子,有的家还有大酒缸,故称之为“小酒村”。村里郝荣郝老汉没有这些盛酒的家什,只有一个打酒的葫芦,农闲时,郝老汉每天骑着毛驴,哼着小曲,叼着小烟,拎着酒葫芦乐乐呵呵地去泉盛河打酒。
一天,收工回来,郝老汉忙了一天农活,实在太累了,还想喝两口,拎着酒葫芦就要走,刚走出家门,腿就软了,蹲在地上站不起来了,这时小巴狗摇着尾巴跑过来。郝老汉见小巴狗冲他直叫,灵机一动,他就把酒葫芦绑在小巴狗的脖子上,一拍狗屁股,指了指酒坊,说了声:“去!”,小巴狗带着主人的使命,奔跑在去泉盛河的山路上。
去泉盛河酒作坊,都是坑洼不平的山路,路上杂草丛生,山石乱滚,可小巴狗根本不在乎,就是一个劲儿地跑,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泉盛河酒坊。
小巴狗呼哧带喘地直奔存酒坊。负责卖散酒的老马头见小巴狗来了,知道郝老弟又来打酒了。可睡了半天不见人,只见小巴狗汪汪直叫。老马头心想,你郝荣跟我藏猫猫,可四周仔细一看,没有郝老弟,只见小巴狗脖子上绑着个小葫芦。老马头明白了,这是小巴替老郝打酒来了。老马头把酒葫芦取下来,装满酒,记上帐,然后把装满酒的葫芦又绑在小巴狗的脖子上,一拍狗屁股,小巴狗汪汪地叫着又从原道返回郝家。
郝老汉见小巴狗真的把酒打来了,叫老伴炒盘菜,拌块豆腐,盘着腿,坐在热炕头上,滋叭地边喝边吃。小巴狗跑了几里路,费了挺大劲儿,还没得报酬呢,在炕沿下直直地瞅着主人。郝老汉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口菜,然后吧哒吧哒嘴,一低头见小巴狗伸着舌头瞅他呢,他恍然大悟,便给小巴狗拨了菜,拌了点饭,让老伴放了点荤油,给小巴狗做了一顿喷喷香的狗食,小巴狗如愿以偿地吃食去了,老郝还喝呢。他喝落了夕阳,喝出了星星,人生的烦恼、愁事在酒中荡漾,一觉醒来,都一扫而光。酒成了郝老汉生活中的必需,有事没事他总得喝二两。可这打酒的差事,从此就让小巴狗干了。
但这个打酒的事对小巴狗来说不是件美差。别看主人给它脖子上绑酒葫芦时,又叫又摇尾巴,美得跟主人直撒欢,可这来回十来里的路程,沟沟坎坎不说,就说路上遇见野狼呀、大狗呀、毒蛇呀、老鹰呀,小巴狗凭聪明、机智,多次死里逃生。
一天,郝荣老汉见西边乌云压上来,赶忙从庄稼地钻了出来,扛着家什就往家跑,刚到家门小巴狗汪汪迎了出来。
郝荣老汉虽没被大雨浇着,可也累得够呛,坐在炕头上呼呼喘着粗气。
贤慧的老伴给老头换了件衣服,然后端碗水。郝荣咕咚咚一口气喝了个精光,然后看看天色,瞅瞅小巴狗,小巴狗抬着头,摇着尾巴,示意该打酒去了。
小巴狗踏着泥泞的山路,奔跑在荒野上,可它总觉得天有不测之风云。
小巴狗不顾一切,一心一意给主人打酒,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泉盛河酒作坊。老马头见天色渐蓝,以为小巴狗不能来了,就要关板吃饭。可刚要走,小巴狗喘着粗气进屋了。
老马头把葫芦解下来,灌满酒,一着急,酒洒了小狗一身。无奈,又重新灌。完后,瞅瞅天,一拍狗屁股,小巴狗汪汪叫了几声,消失在暮色之中。
小巴狗跑着跑着,突然停下了脚步。怎么回事?原来一只蓝眼睛,长尾巴的野狼挡住了去路。
小巴狗因使命在身,没有退却,只有进攻,一边汪汪叫着,一边呼呼喘着,向野狼走去。
野狼心想,竟然是只不怕死的小狗,便张着大嘴,呲着獠牙,向小狗奔去。刚到跟前,野狼突然停下脚步,小狗却还往前走,野狼见此突然掉头便跑,直到无影无踪。


原来,野狼疑心大,素有横草不过的本性,它近前一看小狗脖子上有个大肚子、小细脖的怪东西,又闻小狗身上气味熏天,还是个不怕死的疯狗,故掉头便跑。
小巴狗打酒的事和智退恶狼的故事在十里八村传开了,真还有好信儿的,专程来郝家看个究竟。小巴狗确实有,可小巴狗咋个打酒,还有点信不过。于是,他们瞅着小巴狗打酒的全过程,一直看小巴狗把酒打回来,他们才确信这是事实,不是传说。
后来,有人出高价要买这只小巴狗,郝老汉说:“你给我打酒呀?”
小巴狗成了十里八村茶余饭后打唠的嗑,一传两,两传仨,小巴狗成了乡亲们心中的神狗,不惧恶狼的英雄狗。
可有一次,小巴狗打酒途中,遇见一个怪物,大眼睛,蓝皮肤,坐在路中,就是不走。小巴狗心想,恶狼见我都吓跑了,你一个小东西有何能耐,走上前去一看,吓得掉头便跑。
欲知何物,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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