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说
草木扎根土地,肌肤相亲,日日相依,才能最懂得土地;血液离开心脏,游遍全身的时候,总会满怀思恋。通过两句比兴,诗人倾诉着两人当初是如何的亲密无间。然而,血液游遍全身还会再回归心脏,而你,却终要离开。你像天空一样,高到不可触及(无论是无奈分手还是阴阳相隔),于是,“我的忧伤很高”。忧伤有了“高度”,正如有了重量一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我们已经分离,车马再也无法将我载到你的面前。街头冷雨飘洒,路过的每一个女人,仿佛都是你。斯特内斯库的文字具有浪漫的超现实主义色彩,我的世界没有了你,可是我的眼前全部都是你。
在全诗的首尾,诗人从忧伤中将自己抽出。“一只白色的大鸟即将来临”,一个意味深远的空镜头出现在人们眼前,像是企图摆脱阴郁又不可言说。而诗人在第一段的句首就泄露了一个真理:“唯有我的生命有一天会真的 / 为我死去。”或许你不愿承认,这的确是个残忍的事情。自己的生命才是最真切的存在,不然呢,谁又能为谁而死?林徽因曾说过,“任何东西都可以被替代,爱情、往事、记忆、失望、时间……都可以被替代,但是你不能无力自拔。”诗人在忧伤的同时,也是如此劝慰自己的吧。
▎乐说
配乐剪辑自波兰当代作曲家兹比格纽·普瑞斯纳的作品The End(《最后》),出自电影Trois Couleurs Blanc(《蓝白红三部曲之“白”》)。有人说《蓝》《白》《红》三部曲讲述的是“忧伤里无法摆脱的孤独宿命”,影片《白》中,作为独在异乡的波兰人,男主人公经历了种种磨难——落魄街头、妻子背叛,最终却因为对妻子的思念与愤恨,踏上了复仇之路……如果男女双方各自代表着生命一半的话,爱之深,恨之切,或许。